我移居美国后第一次回国,受到众多美丽待嫁女友的热情招待。
酒过三巡之后,在姐妹们的一番长吁短叹如何如何嫁人难之后,我的侠肝义胆也随着酒精的作用而膨胀到极点。我拍着怨妇们的肩膀许诺:“说吧,要找个什么样的?本女侠可以在美利坚合众国帮你们代为寻找。”她们也不扭捏,直截了当地开价码:第一要有钱,第二要帅,第三要年轻,第四要有文化,第五要专一……更有一个美女还郑重其事地对我强调一条:一定要找个会做饭的,她害怕闻油烟味。我闻听此言,酒一下就醒了一大半。乖乖,照这个要求,我看再找500年也不一定能嫁出去。
但吃人嘴短,于是,我肩负着众多美女的重托,雄赳赳气昂昂地回到美国。
到家以后,连时差都没倒过来,我马上就在家弄了个派对,叫上几个华人王老五和老外光棍,把手里的美女照片像发扑克牌一样发了出去。谁知道,几个月以后,我介绍的几对都吹了。我忙打电话去问原因。几个美籍华人告诉我,这几个女孩儿喜欢“拿着”,而且很物质,还不愿干家务,给人感觉好像不是要嫁人,而是要坐在庙里接受香火朝拜似的。谁要去请尊菩萨回来供着呀,娶老婆并不是要娶回个花瓶。
那个老美就更有意思了,说他本来准备去中国相亲,但对方开出的购物清单都够开个小杂货铺了。他没那么多钱,也没那么傻,于脆就打退堂鼓。看来,几乎大部分的中国漂亮女人都有一个通病,认为漂亮就可以成为一张通往成功的通行证。
中国男人找老婆的时候,大多把漂亮作为首要条件,这一点应该是有渊源的,孔老夫子在几千年前就感叹过:“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。”外国男人和在外国待久了的中国男人,并不是这样想的,他们认为,实用价值远远比美学价值重要。
成熟的老外对女人的外表都看得不很重。不光是对亚洲女人,对他们同种族的女人也是如此。原因是多方面的:一是,白人这个高加索人种,本身面部轮廓线条很分明,深目高鼻,身材高大,长得漂亮的人占的比例比较大。走在外国街头,漂亮得像电影明星的人随处可见。白人一般来说五官都长得很标致,难看的人主要是因为肥胖。长得漂亮的人多的是,就不稀罕了。二是,老外认为,喜欢漂亮是少男少女的幼稚思想,还停留在生物的本能上。成熟的老外都要求精神层面的东西。更注重心灵美和情趣相投,他们认为共同的兴趣爱好这一点最重要。
中国的传统文化因素加上某些客观因素,导致漂亮女人在中国受到大多数男人的狂热追求,漂亮女人可以更容易得到很多东西,她们身边不乏拜倒在石榴裙下,并愿意被其呼来喝去的男人。
外国男人并不是这样想的。我采访过很多美籍华人和留美学人,他们找对象的时候,都不是把漂亮放在第一位。而是把能力和独立性放在首要地位,其次才是漂亮。
有一个留美的博士就这个问题给我打过一个形象的比方,他说,同样是买花瓶,又不是收藏家,收藏那么昂贵而易碎的水晶花瓶束之高阁有什么用?花瓶的作用主要还是要用来插花的。
看来,漂亮并不是一张无往而不胜的国际通行证。